美國期貨專家經驗談---採訪芝加哥商業交易所總裁(傑姆·奧裏弗 )

2012-08-25 14:52

 

郭鑒鏡 2001年12月21日 11:02

世界最大的期貨交易所背後在發生什麼?你一定充滿好奇。近日,美國《期貨》雜誌編輯馬克·杜樸對芝加哥商業交易所執行總裁傑姆·奧裏弗進行了採訪。他們的話題從交易所股份化改組到交易過程中技術性問題十字星。

馬克·杜樸:看起來您很忙,忙什麼,芝加哥商業交易所股份化戰略性規劃沖問題?昨天開了5個小時的會議?

傑姆·奧裏弗:實際是7個小時的會議。今天可能更長一些。

您真是日理萬機。對於那些不瞭解您的讀者,能否向我們介紹一下您在交易所的角色,作為芝加哥商業交易所第二副總裁,又是董事會的成員,您主要負責哪些業務?

奧裏弗:我目前正主持交易所戰略規劃委員會的工作。由於我們的行業瞬息萬變,這項工作真是令人身心憔悴。不過,我已經完成了初步戰略規劃,然後轉到了股份化改組,最終是股份化本身。現在的課題的是,如何制定芝加哥商業交易所股份公司在未來幾年的發展規劃。所以令人十分振奮,但需要付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此外,我還負責其他幾個委員會的工作。我協助發展交易所的道德倫理建設,這是在成員及員工中間推行的第一個道德倫理制度。我曾經負責商業運行和仲裁委員會的工作。這是一個紀律委員會,主要處理違規事件。那時候我還負責客戶代表舉報委員會的工作,處理客戶同經紀公司之間的糾紛。

杜樸:您真是一個大忙人。除了是董事會成員及肩負第二副總裁之外還要兼顧這些委員會的工作,真夠忙的?

奧裏弗:還不止這些。我還從事過其他兩項工作。自從1976年開始,我就在場內做交易。最初擔當場內經紀人,也就是為客戶下單。那時候期貨還在黑板上上交易,我主要是做外匯期貨交易。我親眼看著外匯交易一步步地發展壯大。比如說,相對於書面交易方式,我是第一批接受打手勢進行交易的經紀人;我還多次為大銀行和機構代理過仲裁。

當外匯市場剛剛開張的時候,我成了一名做市商,從墨西哥的比索,巴西的里爾,又到俄羅斯的盧布。此後,由於我身兼五項職務,不得不離開了場內,到樓上工作,擔任國際期貨和期權協會的總經理。這是芝加哥商業交易所場內經紀人的一個協會。

國際期貨和期權協會總經理的職責就是為70家場內經紀公司和165名職員制定戰略性政策和發展目標,同時協調我們結算會員之間的關係。說到業務發展,我處理財務問題,同時監管成員是否遵章守法。這些事情我幾乎無所不管。

我們清醒地看到了電子交易所發起的挑戰,深刻意識到交易所必須改革我們目前的交易方式。我們和其他投資者建立了電子交易體系,叫做LASALLE STREET 交易。這套體系在交易所可以容納多達61位元交易者,其他眾多的投資者可以在遠端通過電子系統進行股票和期貨合約的交易。

杜樸:是的,我看到了有關方面的報導。我們能否隔會兒再談這個問題?我想更多瞭解一下產權分離的話題。你知道,我參加了交易所選舉日之後路易士·勃斯里諾出席場內的那一幕,一位職員從門口走向場內,向路易士遞交了一些他準備簽署的的法律檔,看樣子那是一次具有時代意義的簽字。後來得知它們是芝加哥商業交易所產權分離的文件。您能否解釋一下什麼是產權分離?對於成員及社會來說,這將意味著什麼?

奧裏弗:哦,在產權分離之前,我們是一個非盈利的會員制機構。機構的目標是為會員提供實現利潤的機會。這種體制在一百年前運行得很好,當時我們的交易品種是黃油、雞蛋;直到1954年,又引入了洋蔥。這是因為申請會員資格的人們僅限於這些商品的消費者。

但是後來,我們開始不斷擴大交易品種,我們又引入了外匯、利率期貨,同時還豐富了農產品,包括活性動物及其衍生產品。隨著股指期貨的推出,我們的成員性質變得十分複雜。與此同時,我們的老會員由於稅收問題,在出售其席位時因需向政府交納額外費用只好作罷。交易所究竟應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我們應該服務於誰的利益,這些問題就變得什麼尖銳而複雜。另外,在當今飛速發展的社會,世界正以互聯網的速度運行,運營一個非盈利的機構使得我們遠遠滯後於時代對我們的要求。

所以,我們有必要尋求共同的目標。唯一的管道就是轉化產權,由一個會員單位轉變為盈利的組織,公司一個很明確的目標就是要增加自身價值。產權分離的任務就是將交易所由一個非盈利機構轉化為一個盈利的公司。這樣,它就改進了會員利益,股東的利益。所以現在每個人都有股份。公司的股票最終要公開發行上市。

杜樸:對於會員來說,產權分離除了將其會員資格轉化為股份之外,你認為最終的影響是什麼?

奧裏弗:說到底,我們的會員是交易者,他們利用這個市場尋求投資的機會,改組不會影響到他們的這項職能。

杜樸:好的。談到會員的動機或者利益所在,公司改組是否有所到影響?

奧裏弗:我們的會員是公司最大的客戶。不管是哪個公司,要想成功,必須將客戶利益定位于至高無上的地位。所以很明顯,即使我們改組為一個盈利化的公司,我們仍將把所有會員的利益當作頭等大事來對待。

杜樸:那麼公眾呢?儘管他們不是交易所會員,也不是你們直接的最大客戶,但他們是會員的客戶,改組會對他們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奧裏弗:哦,我重申一遍,作為我們市場的使用者,作為依靠市場統一性的人們,我認為公眾的利益仍將是我們考慮的重點物件,也許是我們在市場運作過程中制定戰略規劃時的驅動力。

杜樸:您的近鄰,公司的競爭對手芝加哥期貨交易所近期同EUREX聯手——EUREX按成交量算是世界上最大的衍生交易所,自1998年成立以來就全部採用電子交易。您認為芝加哥商業交易所是否會同他們合作組建為世界上統一的電子交易體系?或者您認為芝加哥商業交易所會選擇何種方向?

奧裏弗:哦,實際上是芝加哥商業交易所第一個推出了電子交易。我們最初於1986年就前瞻性地制定了全球電子化交易的盟約,意在推行電子交易,將全球各地的市場連接起來。所以你所說的電子交易已經不是什麼新思維或者新方向了。我們推行電子交易的原因是,我們認為如果交易平臺能夠完全開放,那些想要交易的投資者隨時可以進入市場,我們就可以實現最終目標。目前世界的格局是,投資者不在局限于一個交易所的幾個品種。他們積極尋求在幾個交易所投資多個品種。所以你需要的是尋找那些能夠提供連接這些交易所平臺的供應商。只要芝加哥商業交易所能提供這樣的連接,不管是同其他交易合作也好,或者是維持現有的公開網路,都是很好的選擇。換言之,無論是交易所之間聯手合作,還是通過第三方將交易所之間連接起來,或者是利用第三方的軟體和程式化機制聯通不同的交易所,這都不重要。

杜樸:取消公開喊價會大大降低成本。交易所在商業區的地產租費相當昂貴,如果廢棄租約,可以極大的增加股東的價值,而會員就是股東。您認為交易所的喊價方式何去何從?您認為會終止嗎?

奧裏弗:我認為現在下決斷為時過早。不要忘了,市場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公眾和市場中的投資者以及那些間接利用市場者提供服務,他們都要依賴這些市場創造的統一性及價格的透明性。市場所能提供的就是TLC:透明、流動、公正。

杜樸:不是溫情的呵護?

奧裏弗:哦,我們正好認為透明、流動和公正就是很好的呵護。

杜樸:當然!

奧裏弗:市場中的價格是怎樣發現的,具體是通過電子交易還是喊價,最終要靠投資者來決定。很顯然,如果採用電子交易平臺,會節約成本;但是如果缺少透明和流動,就會增加潛在的成本。我們還沒有確定,市場中的投資者也沒有告訴我們,所有的市場都應該採用電子交易。

所以結果是,作為一個盈利機構,我們必須提供最優秀的兩個平臺。我們必須提供最優秀的公開喊價體系,也要提供最優秀的電子交易體系。這是我們承諾並要保證做到的。然後,我們讓市場來選擇哪種平臺更好。

杜樸:我明白了。在您的電子小商品交易中,是否存在透明和流動的問題?

奧裏弗:噢,記住,電子小商品交易市場容量有限,這是一個理由,因為它是較大商品合約的一個縮影,按照公開喊價的方式來交易。所以交易所能夠提供的,正如執行總裁傑姆·麥科納提形容的,是“第三個浪潮”。我們交易所的一些會員坐在環繞公開喊價交易池四周的電腦終端前,他們通過電子進行交易,這些價格同場內喊價成交的價格一致。只要一個市場同另外幾個市場價格出現分歧,他們就會入場進行小型的跨市套利。所以電子小商品交易中的流動性十分完好。但是如果沒有為發現價格而成交活躍的大市場的配合,電子小交易的流動性是否也還會盡如人願,這個問題有待考察。

杜樸:我明白了。必須經過試驗。如果沒有公開喊價作支撐,您認為電子交易能夠一枝獨秀嗎?

奧裏弗:我個人認為目前很難有一個理想的答案。舉個例子,假如你手頭有一件工藝品待價而沽,你可以選擇三種不同的方法來出售它。你可以私下裏通過一個零售商出手,他們將為你挨個推銷。你可以通過沉默拍賣的方式出售。你也可以通開公開拍賣的方式來找到買主。如果你讓別人選擇哪種方式更理想,90%的人認為通過公開拍賣會獲得最好的價格。通過現場人們的反應,或恐懼,或驚慌,你對周圍正在發生的一切身臨其境,感同身受,你可以充分調動自己的五官,從而發現最佳的價格。是否所有的市場準備在發現價格方面犧牲一點,而在其他方面節約成本呢?你知道,我總是在講,我不敢保證所有的市場都要100%地實行電子交易。有些市場自然是要這麼搞,但是我認為另外一些市場還是陪審官。

杜樸:非常有趣。現在豬肉市場也發起了電子小交易,我感到很奇怪。據我瞭解,豬肉和活牛市場成交很不活躍。電子交易怎麼樣?

奧裏弗:我認為農產品市場中小商品交易還比較困難。但是記住,它們是新品種,也許這些合約不能激發投資者興風作浪的味口,也不能實現保值的經濟目的。

杜樸:您負責制定戰略規劃,如果不對芝加哥商業交易所進行改組,您認為它面臨的最大挑戰是什麼?

奧裏弗:最大的風險便是生存,然後是我們的市場能否繼續向公眾提供他們需要的流動性及價格透明性服務。

杜樸:現在芝加哥商業交易所擁有流通股,作為一個富有競爭性的機構,芝加哥商業交易所是否會增加相應的收費專案?

奧裏弗:我們這裏有一個堅定的政策,那就是我們不討論可能。我們不在媒體協商。當我們有東西要宣佈的時候,我們就公開昭示。當我們有什麼消息要公佈的時候,我會很高興告訴你的。

杜樸:好的,現在我們再回到先前談到話題:您作為交易者的角色。你提到你擁有20家所謂長廓交易場之一,我在《華爾街日報》上也看到過類似的說法?

奧裏弗:我不知道準確的數字。但是確有很多長廓交易場或者叫交易局正在發展。我們的叫做LASALLE STREET 交易和一個期貨分枝機構LST 商品交易,在提供股票、期貨合約及現匯電子交易方面獨一無二。

杜樸:真棒。看樣子人們從場內撤離之後,這些市場可以作為完全電子交易的一個跳板?

奧裏弗:對於多數從場內分離出來的人來說,這是他們的一種交易方式。許多交易者已經完全採用電子交易了。長廓交易場的吸引力首先在於它能為你提供聯接其他交易所的通道,從而打破以前也許只能交易一個品種的局囿。其次,它能為你提供更多的交流機會。第三,能夠提供培訓機會。

杜樸:我很有興趣。您作為董事會成員之一,又是副總裁,經營這樣一個長廓交易場是否存在利益上的衝突?

奧裏弗:噢,有時候在制定一些規章制度的時候,如果與我的個人財政利益發生衝突,我會抽身出來的。我想,作為市場的使用者,我很清醒自己的職責是為機構制定政策。

杜樸:很好。您是經過培訓的律師。您認為律師會造就成功的投資者嗎?

奧裏弗:這取決於一周哪一天你問我。律師做事井井有條,頗有節律;很顯然,你要成為一名投資者,節律是首要具備的條件。你也可以發現很多成功的投資者是律師,同時你也可以發現很多失敗的投資者是律師。我想各行各業都一樣。

杜樸:嗯,我一直在想,律師經過幾年的培訓才明辨是非,在法律界窮年累牘的功夫在期貨市場也許就是障礙:當你犯錯誤的時候,很難嚴格止損出局?

奧裏弗:哦,實際上當我在法律學校讀書的時候,體會到一點,沒有純粹的對,也沒有絕對的錯誤。對與錯很難清楚地解釋。我個人認為法律是人文藝術而非絕對的科學。

杜樸:我得知家父已經80歲的高齡,但仍在從事期貨交易,而且對電子交易情有獨鐘。他是怎樣開始期貨交易的?

奧裏弗:最初他從土豆和雞蛋做起,活豬引入交易所之後,他又轉向活豬交易。他還交易豬肉。他對交易所掛牌上市的每個品種都有興趣,什麼都做。

杜樸:你就是這樣受父親的影響開始了期貨交易?

奧裏弗:我從1968年開始期貨交易。那時我還是布朗黛斯大學二年級的學生。我內心從未懷疑自己將來會成為一名律師。布朗黛斯大學是一個文科學院。我從未接受過商業訓練,我父親對此很是不安。一個夏天,他對我說:“這個夏季你就不要去搞法律工作了。你應該去芝加哥商業交易所做報單員。你會從中學到一些商業世界的知識。”這是他犯的第一個錯誤,因為我一踏進期貨交易場,我就不可自拔,迷戀了它。很難再回心轉意繼續我的正規教育。最終我們達成協定,我一邊仍從事交易,一邊繼續我的學業,直至拿到證書,進行為期一年的法律實習;實習一年期滿後,我可以自由選擇作交易或者從事律師工作。

杜樸:有趣。就你的父親我再提一個問題。他已經從事交易很長時間了,你認為他在期貨市場持久成功的原因是什麼?

奧裏弗:高拋低吸。1929年,他眼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淘汰出局。此後,他又看著父親重新站起來。我想我父親從中學到了許多人生價值,也嘗到了金融市場的經驗教訓。我想他對市場總是情有獨鐘,興趣不減。所以他在完成法律實習,擁有幾項業務之後,他開始著手從事他所熱愛的事業。這就是他在芝加哥商業交易所的整個過程。

杜樸:這麼多年,他之所以長勝不衰,應該歸功於對市場的熱愛?

奧裏弗:就象父親對我講的,你過來就可以說“買進它們”,你也許可以一次買進價值100萬美元的商品,卻不需要任何律師,不需要會計,不需要錄像帶。這些你可以一概不要。世界上只有期貨市場能做到這一點。你知道,假如你說“買進它們”,另外一些人說“賣出”,你就可以達成一筆交易。他說世界上很少有這樣統一方便的地方。這就是他熱愛期貨交易的原因。

杜樸:這一點非常有趣。談到目前交易狀況,您主要集中在哪些市場?現在交易哪些品種?

奧裏弗:我主要交易全球的股指期貨。現在我交易德國股票指數以及歐洲期貨交易所的股票指數。我還通過倫敦國際金融期貨期權交易所(LIFFE)交易金融時報100種指數。我還從事小標準普爾和小納斯達克指數的交易。

杜樸:你為什麼從要事國外市場的交易?

奧裏弗:我晚上睡不著,每天早晨3點就醒了。但是我要說,我在歐洲和美國的交易份額劃分得相當均衡。

杜樸:你是否認為德國期貨市場和其他國外期貨市場較美國的市場更缺少效率?缺少效率意味著你關注的技術圖形更具商機?

奧裏弗:哦,我認為國外市場走勢較美國市場更理想一些。但是,你知道,明天這也可能改變。這是期貨市場的特點。有時,美國市場更真實一些;有時,歐洲市場更真實一些。

杜樸:你能否告訴我們入市的標準是什麼?你主要關注哪些指標?什麼技術格式?

奧裏弗:相對於基本面來說,我更側重於技術分析。我主要利用日本的蠟燭圖。我會參照不同時段的走勢。我根據10分鐘技術圖形、30分鐘技術圖形和日線來進行交易。

杜樸:你根據什麼技術陣勢來入市?

奧裏弗:相對於持續走勢來說,我更喜歡突破式技術圖形。我對十字星比較偏愛。

杜樸:你也許可以向我們介紹一下近期的交易情況。

奧裏弗:假如市場開盤後下跌,創出了新低,然後在這一時段內收平於開盤價或者接近於開盤價格區間,或者是略高於開盤價,或者是在這一時段內收高,這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反轉信號,是該介入買進了。

杜樸:這時候你的止損點設在什麼價位?

奧裏弗:前一K線的低點之下。

杜樸:還有沒有其他視為介入的技術圖形?

奧裏弗:還有吞噬形態,其他一些技術形態我更偏愛,上升星就是其中之。

杜樸:技術走勢出現十字星或者是上升星的時候,你一般會做空,你什麼時候出局?

奧裏弗:我仍在研究。

杜樸:你目前獲利出局的目標是什麼?

奧裏弗:如果我沒有被止損出局,我可能仍將尋求類似的反轉格式。我的意思是,我對何時出局真得沒有把握。

杜樸:你知道,許多投資者抱怨這一點,把握不住何時應該適機出局。

奧裏弗:我在期貨市場已經很長時間了,希望允許我這樣說。記住,我一直是做短線。所以對我來說這是一個轉變期。我為自己是短線炒手而驕傲,我不做長線。所以你的讀者如果想從我這裏吸收一些投資建議,請多三思。

杜樸:做中長線交易有多長時間了?

奧裏弗:大約一年。我想至少要花一年的學費,這樣你才能知道你是否掌握了它。

杜樸:好的。還有什麼其他指標嗎?

奧裏弗:沒有。正如我所說的,目前我對蠟燭圖感到十分舒服。我對自己的投資風格和我所看到的也很滿意。不過,很難說我有能力將它傳授給別人。

杜樸:我明白了。儘管你由場內短線操作向電子交易轉化,你能介紹一下由交易池交易向電腦交易這間的區別嗎?

奧裏弗:記住,這是一個新生的產業。很明顯,幾乎每個人都想聽到聲音,因為他們習慣了有聲有色的世界。轉移到電腦螢幕前也有許多優點:這些年來你一定能體會得到,我們的市場是相互緊密關聯的。坐在電腦前,你可以更多地觀察到其他市場怎麼樣,你的周邊在發生什麼。但是要習慣這種寂靜是另外一回事。

杜樸:換一個話題,你認為芝加哥商業交易所出現違反職業道德事件時,你是如何處理的?

奧裏弗:哦,你已經假定了有違紀事件。

杜樸:哦,不是違紀,就說問題?

奧裏弗:我認為最大的問題就是要盡力理解你自己的利益、市場的利益、公眾的利益以及市場服務的商品本身。這是市場存在的唯一理由。要明白你的利益要服從於商品的利益,市場是一個綜合的實體,你必須解決許多非常困難的問題。

杜樸:能否舉一個具體的例子來說明個人利益應該服從於公共商品的利益?

奧裏弗:噢,開市後,以手勢下達的指令是否公開,或者者是在叫價市場經紀人將買價報成賣價是否公開是一直急診的焦點。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爭論。

杜樸:你認為這是芝加哥商業交易所現在面臨的主要職業道德問題嗎?

奧裏弗:我承認這是早已擺在桌子上的一個問題。也是我們在職業道德課上所探討的一個主要話題。

杜樸:非常感謝你,傑姆。耽誤你的時間了,祝你今天的戰略規劃會議進展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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